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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人文之光点亮语文课堂
内容摘要:工具性与人文性的统一,是语文课程的基本特点,可长期以来的语文教学一味强调语文的工具性,而忽视了语文课程丰富的人文内涵对学生精神领域的深广影响。导致了一些学生对母语的反感、厌恶。对母语的学习很是被动。笔者就此现象分析原因,并从两个方面对如何让学生“走进语文”阐述了自己的观点。
关键词:走进语文 转变 人文
汤显祖的《牡丹亭》第十出“惊梦”中杜丽娘有句耐人寻味的说白,这句话是:“不到园林,怎知春色如许。”关在闺房里的杜丽娘,听别人把春色描绘得如诗如画,也总免不了朦胧,虚幻,怎能体会到实景的沁人心脾,摄人魂魄?只有步入园林,身入其中,展开感官,放飞心灵,才真正领略到另外一种境界,妙不可言。
由此我联想到所从事的语文教学。语文姹紫嫣红,春色无限,它独特的魅力:多彩的语言,丰厚的人文,绵绵的情思,深邃的哲理。对青少年而言能启心智,长见识,陶冶性情,诱发不尽的遐思,有着润物细无声的感染作用。然而,可悲的是不少学生对它不感兴趣,觉得语文课寡然无味。对母语的学习持如此的态度,令人深感悲哀。究竟是什么原因?从我切身的体会来说,长期以来,语文教学中人文精神的失落,让我们经常打的是学语文的外围战。主要表现在:
⒈片面强调语文的工具性,导致价值取向的偏离。
建国以后的语文教育偏重于语言文章。叶圣陶先生曾说:“1949年,华北人民政府教科书编审委员会选用中小学课本……彼是同人之意,以为口头为‘语’,书面为‘文’,文本于语,不可偏指,故合而言之。”1950年6月,中央人民政府出版总署编审局编写了语文课本“编辑大意”说:“说出来是语言,写出来是文章”,因此,改称“语文课本”。这样“语文”就被界定为“语言文章”,后又有“语言文字”之说。于是乎,文学和文化便似乎不在语文之内了。
后来,“工具性”写进中小学语文教学大纲,并加以片面强调,制约着对教材的价值取向,即一切从工具性出发,教学《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》,从字词句的理解到篇章结构,为什么要用倒叙,为什么要插叙美女蛇的故事等,凡涉及“工具”的掌握与运用,不厌其详。至于怎样知道诵读,读出百草园的美丽,读懂百草园是“我的乐园”,读懂封建教育对儿童天性的压抑,则实在是无暇顾及了,因为这些都不是“工具”。是什么,是“人文”;那么,对不起,在“工具”面前,只好失而落之了。
⒉程式化的教学和训练,泯灭了活力和个性。
张定远先生在《20年来语文教学的成就和问题》中说:“教学不从实际出发,把语文的工具性简单化、程式化,把生动的语文能力训练变成枯燥的纯技术训练,教学活动呈现固定的僵化的模式。”僵化泯灭了活力。例如,季羡林的《幽径悲剧》,多么优美的一篇散文,读来就催人泪下,而一旦变成模式化的训练题,大问题中套小问题,课堂变成了考场。日复一日,月复一月,题海无边,苦不堪言,还有多少乐趣?还有多少生机?僵化也自然会扼杀个性。阅读本应尊重阅读者的个性和主体意识;正所谓“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。”然而思想的僵化导致教学的封闭,多元的解读被标准答案一元化。教学《项链》,学生尚未阅读文本,教师则按照“惯例”给人物和主题定位:“主人公玛蒂尔德是一个小资产阶级妇女形象……小说尖锐地讽刺了虚荣心和追求享乐的思想。”然而,读完全文,有学生质疑了。爱美之心,人皆有之,穿一件漂亮衣服去参加一个难得的舞会就是虚荣心?含辛茹苦,不惜以十年代价偿还债务,这不正是一种诚信?面对命运的不公,她义无返顾与命运抗争,这不是英雄气概吗?这都是多有个性的解读,都体现了对人性的尊重与张扬,正是对课本人文内涵的一种发掘。然而,对不起,在标准答案面前,这些只好失而落之了。